楠企鹅

【all耀】想当路人的反派好难（二十九）

20年的🐧：包糖，包甜！

21年的🐧：可能，吃点刀会好？

22年的🐧：去你的糖，吞刀吧！　　

　　

有点甜（划掉）预警，有养成预警，含众多私设预警，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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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见过王青竹，已经过去一周了，王耀依旧过着平常的生活，而王青竹也没有打扰他，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又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王耀的药店一般不会开过凌晨，但这一晚他一直等到了三更都没有关门，像是在等一个人一般。

［打扰了，在下夜里烦闷，路过此地见大门敞开便冒昧进来，先生可否与在下聊一聊？］一直到巳时，才等到那人出现，而那人一上来就是来找他聊天的。

“名字？”王耀对这人用传音稍稍惊讶了一下，随即很快又恢复了面部表情。

［元士。］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坐到了王耀面前的座位上。

“嗯。”王耀边应声，边在纸上写字。

［请不要把士写成土。］元士余光看见王耀的字，便提醒道。

“你倒看得挺仔细的。”王耀自然的将字写完，一开始他就没有写错，不过是这位客人过于敏感罢了。

［嗯，因为有过人把我士错读成土字。］元士这句话里有怀念的意味，

“是吗？那还挺有意思的。”是没有细看吧？不过这两字的确相似，认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是啊，不过我已经许久不见那位故人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造化弄人。

“不曾去联系吗？”真是有意思，总感觉这人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是不敢，因为已经没有可以聊的话题了。］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是啊，倘若连可聊的话题都没了，倘若连去找那人的理由都没了，又何必自找没趣呢？

或许在书外人看来他们俩的对话，是几句玩笑，甚至会留下一句“我也看错了”这样的自嘲。

但对于元士来说，不过是他借助只言片语，怀念过去以及那再无联系的故人罢了。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明明抓住了某样物品，觉得未来也会一直保持原样，却在某个没有注意到的暗流里，丢失彼此，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元士看着王耀一言不发，他像是在看王耀，又像在透过王耀看更久远的事物。

时间像是分层的光影，时间外是故人，时间内是他。都在时间的范围里，都在一个世界，一片土地上，一片天空之下，却再无交集的可能。

只是可惜，他当时还以为那不是结束，还没有来得及说再见和谢谢。

“怎么了？用那种眼神看我？”王耀抬头看向元士，那样的眼神总觉得让人不太舒服。

［没什么，只是想起我的故人了。］元士闭上眼睛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

“嗯，这种生僻的词，之后还是少用为好，在这个时代被发现是华夏人，可不是件好事。”这个世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被背刺的不在少数。

“我懂。”属于他的时间早就过去了，他要学会适应这新环境。

时间不会因为谁而停止，人总要往前看，脚步无法停下，哪怕珍视的东西停留在过去也无能为力。

想不通，也不理解，他只是一介说书者，听和看别人的故事，然后转述这故事。

仅此而已。

“你还有要说的吗？”王耀总觉得面前这人，话还没说完，应该不是简单的聊天那么简单。

［我主职是说书，先生要听听吗？］元士这次主动和王耀搭话。

“嗯。”王耀想，自己也好久没有听人说书了，就让他听听这位“客人”带来的故事吧。

两人之间默契的不再说任何废话，而是开始他们的正事，元士通过传音开始他的“说书”。

［救世的人想着给旱地下一场雨，当他们解决了一方旱地，那就会出现另一片旱地。想止住一片地区的洪灾，另一个地区就会再发生一场洪灾。想拯救一寸地区的饥荒，另一片地区就会出现新的饿殍。］

［一方得到，另一方就会失去。］

［天命所给的运气也是如此，有恶，也有善。恶的一方的开头有好有坏，中间会得一方权势，但结果是坏的。善的一方虽会有开始的困难，中间遇到很多挫折，但结果是好的。］

［善和恶就像一个平衡，不会有极致的善，也不会极致的恶。］

［太极如果只有白色，或只有黑色，那就不是太极了，两仪也失去了意义。］

［所以规则和因果，会不留余地的保持这种平衡，缺失了善就补善，缺失了恶就补恶。］

［也曾有位神明想过去更改，但可惜，他失败了。而自己也成为了那恶的一环。］

所以……懂了吗？当你放弃反派的身份，还要和那些孩子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命格已经被悄然置换了。

不去阻止的话，那些孩子就会被那恶的命格反噬，一直到这个世界需要的恶出现为止，一直到能与善对抗的恶出现为止，以此来平衡太极的黑白两仪。

这一次的因果戒罚因你而起，也应该由你结束。

王耀此刻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倒是听完了元士说的话，但没来及细想就失去了意识，就好像有人刻意而为一般。

元士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王耀，环顾四周，找到一张小毛毯给王耀盖上。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希望你能赢。］像是一声可惜的叹息，又像是一种期望。

元士走到王耀平时看病的位置坐下，看着冷清的街道，过了好一会他才站起身往外走去，在关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王耀。

就让他看看吧，围观这一次的因果戒罚，再见证一次与命运对抗的结果如何。

.

王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了。那位不请自来客人，早就离开不见踪迹，连门都有好好的关上。

现在关店一天，王耀已经不会有罪恶感了。整座城现在不止他一家药店，他开或不开都无所谓，开了也不过是给人们一处聊天唠嗑的地方，来拿药的人已经很少了。

这么想着，王耀直接瞬移到海边，这一次他直接用了神瞳去看千里之外的海面，因为之前接触过的安东尼奥，所以追踪到他也不是难事。

在看到一艘熟悉的船在返航时，王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如此。

那说书人，果然是在有意提醒他某些事。连安东尼奥那边都开始返航，也就是说棋子差不多都被放置好了。

不，还差一个，差一个伊万·布拉金斯基。

正想着，一片雪花突然飘进他视线内，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王耀下意识往寒气的源头看去，就望见一个戴着围巾的男孩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你好像对我的到来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伊万三步作两步走到王耀身边，那动作自然到王耀差点怀疑他们很熟。

“既然要变天，那角色就应该齐全，会有人不择手段的把你送来，为的就是把缺失的一环补上。”王耀能感觉到伊万身上有熟悉的感觉，但那人很警惕，刻意让他察觉到，但没有让他知道他是谁的意思。

“我不太喜欢你这样，因为总感觉离我很远。”就好像那个送自己过来的人一样，这种把他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你小子，要求还挺多的。”王耀挑了挑眉，这孩子身上戴着的围巾针脚看着挺眼熟的，“说起来，你那个时间段里，有听过艾特尔这号人物吗？”

“艾特尔吗？”伊万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随即开口反问，“艾特尔是谁？”

王耀没有继续接话，或许他已经从伊万的动态里知道了答案。未来的自己，果然还是做出了那个选择。

还是没法改变吗？那注定的命运，和因制造的果。

即便是艾特尔以死亡和交换作为代价，也不过是改变了表象，而本质依旧没有被改变。

未来已经发生了，就无法再去改变过去，一切就好像已经固定好了，有任何人妄自去更改，都会受到惩罚。

就因为这是错的。

可，何为对错？逆许因果就一定是错吗？顺从因果就一定是对的吗？这是谁规定的？还是人们自己认命之后默认的？

那这一次，他是能保全这些孩子，守护住他们的未来，还是再一次重蹈覆辙？

未来他还活着吗？看着孩子的反应，那个阶段的他应该还活着，可难以确定是不是将尽的阳寿，又能活多久，敢跟命运和因果对抗，怕是连灵魂都得灰飞烟灭。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终归不过是一死，只求死的方式别太惨烈就好了。

而在此刻，十一道光降落在城外，光触地的那一刻，变成了十一个人。

“噫，为啥要俺们十二守宫全动身？随便派几人就行了吧？”他都没休息好就被叫来干这破事。

“蠢货，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次要面对的是谁？”这些后来的家伙，是不清楚那人的恐怖。

“再怎么样，不过是一些小毛孩，和一个看起来强一点的家伙而已。”他还嫌对手不够强呢。

“呵，能让八仙在我们之后预备的人，你觉得只是一个强一点的家伙？”这些白痴，如果只是普通人何必这般大动干戈。

“主要目标是那些小孩，让他觉得无力面对因果就得了，不要把事情搞大。”她还想好好躺平不用干活呢。

“话说，巳蛇去哪了？”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来着？

“谁知道呢，估计是先去哪里乱逛了，他每次都是如此。”要想找到他，还真挺难的。

“管他干什么？先散开，等待时机动手吧。”他不想在这里耗费时间，或者跟自己讨厌的人一起。

“不能一起上吗？”搞得那么麻烦，直接一锅端了不就行了？

“你也想被因果处罚的话，可以试试。”这惩罚千年之前也有过，只是忘了那时是谁负责的了。

“因果律的惩罚可不是开玩笑的，你们可别忘了，某人就因为想开口改变未来，直接被因果律震哑了，现在都说不了话。”那位哑了的说书人，那位缺席的巳蛇，这一次又想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是时候开始了，再一次的因果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