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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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号为all耀专属号,翻墙莫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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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组/朝耀】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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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语》封面画师 @墨桃 (画师交稿比我快,感觉这篇文太仓促了,配不上图什么的(捂脸)。)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在最后几小时敲完的,果然截稿日期等于爆发期(捂脸)。

万圣节接龙企划,好茶朝耀关键词:哭泣。

文很水我很困明天再抓虫,水文预警,ooc预警,ooc预警,再一遍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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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到最后,那句话也未能全部说出口。

……

“名字?”年轻的医生低头在纸上比划着什么,没有抬头与病人对视的意思。

躺在软榻上的年轻人有些不自然,他烦躁的揉了揉细碎的金色短发,然后认命般的瘫躺在那“亚瑟。”

“来这的原因?”医生继续往下问,白纸上已经勾勒出一朵花的弧度。

“我想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想起了关于我的一切,除了他。”那段记忆就像被安上了锁的盒子,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没能找到开锁都是钥匙。

五年前他被人在海滩上发现,从医院醒来的时候他失去了全部记忆,幸好身上带的证件没有丢,方便警察在第一时间通知他的家人赶过来将他带回家。

五年的时间里,他陆陆续续想起了过去的事,但有一段记忆至始至终都是空白的。

家人跟他说的他完全没有印象,比如说自己出事那天晚上曾打电话回家跟家里人说要给他们一个惊喜,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这件事。

三年里和家人的通话,在第一年的下半个学期,有一个人总是被他无意识挂在嘴边,越到后面约频繁,甚至到后来还问自己妹妹罗莎情人节该送对方什么礼物比较好。

家人已经默认这个人被挂在他嘴边的人是他的对象,他说有惊喜的时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把对方带过来见家长了。

在得知他乘坐的轮船出事只有他一个回来之后,家人隐隐猜到了什么,考虑到他的情况一直不敢说出来。

亚瑟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先不提家人们诡异的举动,连他自己也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感。

“罗莎,我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想起来,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是感觉心脏空缺了一块,就像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某天亚瑟突然对自己妹妹问道,他的手仅仅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像是那样就能减轻心脏传来的痛苦一样。

罗莎沉默了一会,她心一横干脆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跟亚瑟讲出来,但因为亚瑟的性格和一些原因,她知道的信息很有限,并不能给予太大的帮助。

名字?不知道;家庭住址?不知道。

就是这么一个被“藏”得严严实实的人,罗莎能提供的只是他所居住的城市地址。

得到想要的信息后,亚瑟马上订好飞机票跟家人道别之后往那座城市飞去。

关于海难的事罗莎没有说出来,她即希望她哥哥能想起来,又不希望他想起来,只能暗暗祈祷事情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到达目的地后,亚瑟尝试着去找心理医生,想通过这种捷径想起自己所忘记的那个人。

但这种方法显然不行,光是这个月他就去了几家医院,见了十几个心理医生,还是没能达到想要的效果,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慢慢放空大脑进入睡眠状态。”医生的话像是有魔力一样,亚瑟感到这五年了一个紧绷不安的身体,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一闭上眼睛,亚瑟就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室里,他面前的课桌上有一张写满字的纸张。

他拿起纸张来细看,那是一张检讨书,大概意思就是不该与同学斗殴,自己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之类的话。

字迹看起来是他写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写这个?

“明明是你的错,老师为什么要连我一起罚?这太不公平了吧?”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亚瑟抬起头错愕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被扼在咽喉。

“遇上你就是我倒了八辈子得霉,以后你还是离我远点吧粗眉毛。”对方略带嫌弃的看着他“我跟你绝对是八字不合,冤家中的冤家。”

是这个人吧?他要找的人?

亚瑟伸出手,想去触碰还在说个不停的人,想看清他的脸,手却扑了个空。

那张写满文字的检讨书,在他伸手的一瞬间化为灰烬。

画面一转,亚瑟出现在外围作为旁观者,这次他看见过去的自豪站在街头看着买花小姑娘篮子里的花发呆。

小姑娘犹豫了一会,从花篮里挑出一支最漂亮的玫瑰递到他面前“给,情人节给喜欢的人送花,表白就会成功哦。”

大概因为那句话正好是他所渴望的,他神使鬼差买下了那支玫瑰,脑子一热给王耀打电话约他出来看电影。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到了,他支支吾吾的涨红着脸不知道怎么组织完整语言,玫瑰被藏在身后就是不敢拿出来。

一直到看完电影,逛完夜市,一直到那支玫瑰枯萎都没能送出去,那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亚瑟捂住心口,走马观花的看完这段记忆,惆怅和悔恨还有遗憾的心理瞬间涌上心头。

画面再一次转变,这次他拿着一个被包装好的礼物站在走廊里。

海,轮船,还有被作为礼物包裹起来的水晶球,他好像想起来了,如果跟他想的一样的话,那接下来轮船就会……

伴随着一声巨响和船身的剧烈晃动,海水开始漫进来,亚瑟并没有慌乱,他开始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确定好位置的亚瑟赶忙往最后一个房间跑去。

他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关于那个人的名字,关于那个的一切。

“耀,再等一会。”再等一会,他马上赶过去。

在他打算送给王耀礼物在轮船上表白的那一天遇上了海难,船侧翻下沉,他想去救还在房间里没能跑出来的王耀,但是那个门打不开,那个房间门在关键时候出故障了。

跑到房间面前后,亚瑟抓住门把想把它转动拉开,可是任由他怎么努力,坏掉的门仍不为所动,涌进来的海水已经开始漫过膝盖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

就在亚瑟陷入绝望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为什么还要困在过去,不肯面对现实呢?”原本被困在房间里的王耀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亚瑟,不应该说是‘王耀’,这只是一个意识体而已,真正的王耀应该已经死在那场海难里了。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最后除了亚瑟抓着门把的那扇门,全部融合成黑色的虚空。

这便是真实,潜意识里的真实景象。

“松开它,松开那个门把。”明明只是一个意识体语气却那么相似,亚瑟呆愣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放手吧亚瑟,那么久以来你在固执着什么?这本就不是你的错,如果命运便是如此为何不坦然接受它?然后将之遗忘。”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深陷于悲伤之中?

亚瑟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都不,为什他能把话说的那么轻松?为什么能把放手说得那么轻松?把遗忘说得那么轻松?

他根本什么都不懂,不懂他执着的真正原因,不懂他放不下的执着。

“可我做不到,做不到像你说的放手,做不到遗忘。”亚瑟抓着门把的手不自觉握紧,眼泪从眼角滑落“就算想不起关于你的一切,潜意识里还是记得有那么一个人曾经存在,还是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应该存在,我真的……真的办不到啊。”

站在那里的‘王耀’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许久他无奈的摊开手“好吧,我对这样的你没辙,可是啊,亚瑟……”

“你真的想永远留在这里吗?”‘王耀’有些怜悯的看着亚瑟“你应该放手离开,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知道的。”

亚瑟沉默了一会,握住门把的手慢慢松开与‘王耀’对视。

的确,这不是他该待的地方,面前这个人也不是真正的王耀,只是一个潜意识的意识体。

他得离开回到现实去,得学会接受他爱的人已经不在人世的这个事实,接受泡沫破碎的美梦,接受只有他自己的未来。

“我会松手离开然后面对现实,接受没有你的未来,但在那之前请让我把那句话说完。”如果他早点说出来的话,事情也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爱你,对不起一直没能说出来,真的很对不起。”虽然可能只是自己的一个妄想,一个潜意识里创造出来晓得幻象,可还是想把话说清楚,把那未能说完的话……

“说完就回去吧。”‘王耀’不知何时出现在亚瑟身后,将他推进被虚化的深渊里,然后对着他摆摆手“一切都还来得及,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亚瑟就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因为太过突然对方没来得及闪躲,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往后退了几步,保持适当距离。

“醒了?”医生无意识的低下头,拉了拉手术帽帽檐。

“嗯。”亚瑟恍惚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拿纸巾把你的眼泪擦擦。”医生将一包递到亚瑟面前“怪难看的的。”

听到对方这么说,亚瑟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泪痕,他接过纸巾扯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谢谢。”

“不用客气,既然治疗目的已经达到了,亚瑟先生就请回吧,下一个病人还在等着。”医生没有给他停歇的时间,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的,抱歉打扰到你了。”亚瑟站起身,用纸巾擦去残留的眼泪,想将剩下的纸巾还给医生。

意识到他想法的医生先一步把话说出来“一包纸巾而已,不需要还回来。”

“嗯,今天谢谢你了医生。”察觉到对方对他有些抗拒的亚瑟没有再逗留,慢慢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亚瑟突然停下来,回过头看向仍在低头绘画的医生“医生。”

“什么?”医生头也不抬的,继续自己的绘画。

“我想起的那个人跟你有一双一样的眼睛。”亚瑟用略带怀念和感慨的语气说道。

“是吗?挺巧的。”医生回答的很果断,看起来对他的故事并没有多大兴趣,可是总觉得得说完。

“是啊,真巧。”就连声音都如此相似,有一瞬间他居然他要找的人就在面前的错觉。

怎么可能,不过是他的幻想和奢求罢了。

门被轻轻合上,医生的手停顿了一下,在画着画满图案的纸上写下两个字——【囹圄】。

……

“听说了吗?那个差点让整个医院的心理医生自闭的病人被治好了。”医院里的小护士低声对自己伙伴说道。

“听起来是好消息。”能搞定这样难搞的病人,那个医生挺厉害的。

“可是对他来说是个坏消息,他想起来自己死于海难的友人,出来的时候还有哭过痕迹。”小护士有些夸张的模仿自己当时看到的景象,她是真的看见了那个叫亚瑟的病人红着眼圈走出来。

“好可怜,他的友人叫什么名字来着?”一旁的伙伴开始怜悯这个可怜的人,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小护士想了一下,因为是病人的个人隐私,当时她也不好意思继续问那个刚被打击的可怜人“我记得是叫王耀。”

伙伴惊讶的捂住嘴巴“诶?真的叫这个名字吗?”

“是啊,怎么了吗?”小护士疑惑的看向自己伙伴,有些不明白一个名字而已她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没什么,只是想起那个病人的主治医师也叫王耀来着。”天,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

“咦?大概是同名同姓而已,哪会有那么巧的事啊。”同名同姓的那么多,恰巧遇到一个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也对,可能是我想多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什么叫可能,分明就是,当初那个海难的幸存人员名单里可没有叫王耀的人,而且都过去五年了,生还的几率极低。”

“那这个病人还挺可怜的。”连爱人的尸骨都见不到。

“对啊对啊,还有个小插曲来着,我记得当时有记者去采访遇难人员家属时,有个遇难者的家属一直不肯相信他死了,坚持说他还活着只是出远门而已。”因为她当时挺关注这件事的,搜了很多报道。

“有点可怜。”不肯接受家人已经死去的事实,用这种方式自我逃避。

“话说,你讲的那个医生好奇怪诶。”小护士突然将话题转移。

“什么?”伙伴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就是明明只是心理医生,看病时一定要戴手术帽和口罩。”有心理医生会把自己遮得那么严实吗?

“不是啊,他只是今天这样而已,我是说看亚瑟先生的病情时。”因为她也算是学徒,在医生治疗病人时,经常在一旁观摩,这些事情她还是懂的。

“那样不是更奇怪吗?”一个平时坦然的人,突然把自己包裹那么严实,还不让别人进来打扰什么的。

“应该是为了治疗效果,别多想了。”对付不同的病人得用不同的治疗方式,所以她不觉得医生这么做有什么奇怪的。

“这样吗?”但总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清楚。

……

办公室内,年轻的医生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并排的数字正好到下班的点。

他将手术帽摘下,被红绳束起的马尾滑落垂在左肩上,琥珀色的眼瞳中夹杂着一丝空洞。

这个时间,该回家了啊。

他将一次性手术帽和口罩丢进垃圾桶里,然后站起身往外走。

……

愿完塑半语,愿深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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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  @沈长安 (开车吧老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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